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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在母亲怀中羞赧地点头。
  听到母亲说“赶紧地”,她这心就像插上了翅膀,扑棱几下,高兴得恨不能立马飞起来。转头又觉出不好意思来,自己怎么就心急成这样?脸埋在母亲肩头,哧哧地笑。
  “你呀,傻丫头一个。”薛贞柳瞧女儿这模样,幸福简直溢于言表,那些在她心中积压了许久的怨怼和愧疚,终于也缓缓释放出来,遂只能和着她的笑声,默默莞尔。
  薛贞柳干事向来麻利,章凌之亦是个雷厉风行的,两人一拍即合后,便开始了定亲的章程。
  由于颜家如今不在京,是已一切从简。
  甚至两个人打好商量,聘礼都先不用备了,就算要送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抬。总归,他们家不可能一直待在山东道的,若到时候回京,搬动起来还嫌麻烦。
  只是叫人合了个八字,再托媒婆做个见证,双方签下定亲书。没有正式盖官印的婚书,也没有去衙门过户籍。
  总而言之,不过是双方交换了一个承诺。
  说白了,冬宁现在还没有正式嫁给他。
  可迫于她的身子、以及她本人的再三请求等等缘故,薛贞柳没法儿把她带回山东,只好继续叫她留在章府,不过现在,也算是她未来的家了。
  可毕竟没有龙凤全帖,不是官府承认的夫妻,薛贞柳左右放心不下,出发回山东前陪着冬宁睡了一晚,被窝里牵住她的手,不厌其烦地反复叮嘱:“你同那章越,毕竟还未真的结亲,他现在还算不得是你夫君。若是……”手摩挲了一下女儿细嫩的手背,瞬间握得更紧了,“若是他要跟你行夫妻之实,你可万万不能答应!这不成,连三书六礼的章程都还没有跟我们过,你可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遂了他的意,这叫无媒苟合,你听明白没有?!”
  话到后面,语气越发严厉了起来。
  虽然同样的话她也警告过章凌之,可知道他不会是个守规矩的,就怕自家那傻闺女,又痴呆呆着了他的道去。
  “啊……?”冬宁不禁疑惑了,小小声嘟囔道:“可媒人都已经来过了呀,怎么能叫‘无媒苟合’呢……”
  “啧!”薛贞柳气得差点没从床上坐起来,拍一下她的手臂,“你这么回事?他给咱家抬聘礼了吗?你跟他有官方的婚书吗?户籍是转去了他的黄册上吗?”
  薛贞柳连珠炮似的话打来,说得冬宁只好瘪嘴,哼哼唧唧、模模糊糊地应喏。
  被女儿这态度气到,瞧她似不坚决,只好恶狠狠警告道:“你记住!在你们正式成婚之前,务必要给我把规矩守住咯!”
  订婚敲定后没几日,薛贞柳便和丫鬟坐上马车回了山东。
  家里那边离了自己这么久,她还真不放心颜荣一个人,实在地不能再待下去了。
  芳嬷嬷没有跟过去,依旧留在章府照看冬宁。
  薛贞柳自是知道那二人都叫她不放心,拉着芳嬷嬷又是千叮万嘱。芳嬷嬷在此一事上当然是跟颜母统一战线,了然地点点头。
  “夫人放心,有老奴在,定会将宁姐儿看管好的。”
  得了芳嬷嬷保证,她这才算是舒心了点。
  和女儿在府门口又抱着哭作一团,她心里终究是割舍不下。
  “你在这儿好好的,我一定让你爹争气,早日回京,咱们好一家人团聚。”
  可一想起真等他们回京了,立马就要送她嫁人,算一算,一家人真正能相聚的日子,其实也没多少了,心里不禁又激起了几分哀戚。
  夜里,灯笼飘在廊檐下,风一吹,烛光闪烁。
  芳嬷嬷把热水灌好了,便去小书屋催促冬宁洗漱。
  “小祖宗,快着点,一会儿水凉了。”
  冬宁手上笔不停,头也不抬道:“不要,写完这章。”
  说完,又嘟哝着添上一句:“我还要等小叔叔回来呢。”
  虽说是定下了亲,却似乎比之前更难见着他。内阁最近刚刚重组,他又是新任的揆首,公务既多应酬也多;西院那边也是不安稳,王月珠精神状况不大对了,隔三差五地闹自杀,叫人发现拦下来后又是疯疯癫癫的,夜里在院子里唱戏,闹得邻居都生了意见。
  章凌之一下了值,又要抽空去处理王月珠的事儿。他将她搬去了一处更偏僻的居所,又加派了些人手看着。
  章嘉义人还关在应天府,等着处决呢,这边王月珠倒先疯了。怕是他真被推上刑场的那一日,他娘也没法儿来看他了。
  思及此,着实令人唏嘘。
  所以这一天天的,没个安生的时候,章凌之常是忙得连影子都见不着。
  只是晚上,他必会抽空过来叠彩园。冬宁歇下得早,他便坐在床头陪她会儿,被小姑娘牵住手,一通东拉西扯地,就是不愿放他离开。
  只可气的是,芳嬷嬷非要站在房中碍眼。他们在床头说话,她便瞪着双眼睛在一边看着。以前倒是还会放他们独处呢,现在两个人婚都定了,她竟是不放心了起来。
  冬宁老大不乐意了,叫她走也不走。
  章凌之暗觉好笑,自然知晓这老仆妇的意思,晃了晃自己被她攥紧的手,温声安抚:“成了,就让嬷嬷待着吧,也没什么话她不能听的。”
  冬宁小嘴一瘪,蛄蛹两下,这话终究是说不出口。
  可有些事儿,却是不方便被孃孃看到呀。
  他白天忙得不见人影,晚上回来,又被孃孃把双眼珠子粘身上了,自己想跟他亲近都找不到机会。
  哎呀……自己在想什么呢……
  羞红着脸,她很快便打散了这思绪。
  “你嫂嫂那头,还好嘛……?”
  看着他疲累的模样,又想起何晏提过的西院那头的糟心事儿,她忍不住关切道。
  章凌之垂下眼睫,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,再笑着抬眼,嘴角边泛起的苦涩却是掩不住,“这些事儿轮不着你操心,我自能料理——”
  冬宁被子一掀,直接揽住了他的脖子,半边身子都挂他身上了,头埋在他的脖颈间,说话哼哼唧唧的:“我知道你能料理,可你要是累了不高兴了也可以跟我说跟我抱怨的,看你逞强我心里其实可不好过了……”
  “宁姐儿!”
  章凌之还没未及反应,却是被芳嬷嬷一声粗嗓,呵断了这
  原本温馨旖旎的时刻。
  少女的身子柔若无骨,菲薄的肌肤透着馨香,唇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脖颈,口出气息温热,吹拂过耳畔。软糯的调子说着叫人贴心的话,更令他心猿意马。
  只是这老仆妇就在身侧,无法不叫人察觉她过于强烈的存在,纵使有点什么心思,瞬间也叫闹没了。
  心中是有点不快的,脸色沉了沉,却并不发作,只配合地将她缠绕脖颈的手扒拉下来,将人塞回被窝里。
  “行了,我没事,没你想得那样糟糕。我这几日忙,没工夫陪你,等过段时间得空了,再陪你去什刹海放放风,嗯?”
  “好!”冬宁终于笑开了,杏眸一弯,小狐狸似的,翻开被子又爬起身,在他脸颊上撮了一口。
  不知是故意还是怎的,她这声儿撮得清脆,气得那芳嬷嬷瞪大了眼,霎时老脸一红,只是鼓着双眼珠子,指着她,竟说不出话来。
  章凌之被她的突袭亲蒙了,随即拧起眉头,可那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按捺不下去,“祖宗,快别闹我了,睡吧。”
  冬宁也是有点不好意思的,毕竟还当着芳嬷嬷的面呢。干完“坏事”,立马又鹌鹑似的缩回被窝里,拉到遮住大半张脸,只剩一双浑圆的黑葡萄般的眼珠子,眨巴眨巴看着他。
  “那你以后必须要亲过我的额头,跟我说一声‘晚安’,我才能睡得着。”
  章凌之:“……”
  芳嬷嬷:“……”
  莫名其妙地,两个大人在这种时候过于默契地对视了一眼,随后又都立即别过头去。房间内伴随着章凌之掩饰尴尬的咳嗽声,竟是让氛围一时变得更尴尬了。
  捂得热乎乎的小手从被窝里钻出来,揪着他的衣袍,“好不好嘛……”
  芳嬷嬷“啪”地一拍额头!
  冤家啊……真是冤家……
  她认命地闭上眼,转过头去。
  章凌之实在被她逗乐了,笑得肩膀直抖,趁着芳嬷嬷背身之际,偷偷拽下她的被子,在那嫣红的唇上蜻蜓点水一吻。
  “晚安,我的雪儿。”
  嘻嘻……
  冬宁咬住笔头,勾在一起的脚在桌下荡啊荡,想起每天晚上他来跟自己道晚安的吻,就又在那里傻乐。
  啧。
  芳嬷嬷无声努努嘴,过去将她的笔拿开。
  “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,现在不要再叫‘小叔叔’,他哪儿还是你什么‘叔叔’?说出去不觉得别扭嘛?”
  “嗯……自然不是‘叔叔’了……”小扇子般的长睫垂下,她轻抿着嘴,脸颊上酒窝闪现。
  是……夫君了呀。
  嘻嘻,嘿嘿嘿。
  一想起来,自己又忍不住偷乐了。
  芳嬷嬷瞧她这模样,真如初绽的海棠,光艳照人,灼灼耀目,美得叫人移不开眼。
  也是替她高兴的,不过,她可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。
  这干柴不能碰着烈火,烧起来可就麻烦了。
  芳嬷嬷的打搅还是很有成效的。
  自从知道有她这么个“监工”在一旁看着,章凌之并不会每晚都来叠彩园。
  这晚,他便没来。
  屋子里早已熄了灯,只有温温淡淡的月光铺了满室。
  拔步床上,鼓起一个小山包,那小山包耸动着,翻过来又翻过去。
  终于,冬宁又睁大眼,屏息凝神了会儿,确认梢间的芳嬷嬷约莫是熟睡了,这才悄悄掀开一条被缝,鱼儿似的便溜下了床。
  她连鞋也不敢穿,只拎在手上,白袜子踩上地砖,踮起脚,偷偷去开门缝儿。
  这事儿,她不是第一次做了,倒是熟练。
  出了房门,她再不用憋着气了,立刻将鞋套上脚,甩手就开始往园门外奔。
  “咚咚咚”。
  房门被敲响。
  章凌之本就觉浅,这晌才刚睡下,便被人敲醒,语带不快,沙哑地出声:“什么事?”
  只以为是何晏或者茯苓,就怕这时辰来敲门,恐又出了什么紧急的事儿。
  头脑瞬间清醒,他翻身从床上坐起,凝眉望向房门处。
  半天没有人答话,他但觉蹊跷,又压低声音喝道:“什么人?”
  “是我……”
  门那边的人压着嗓子,鬼鬼祟祟地答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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